倾城穆梓彧

互联网(圈里)第一劝退博主

山有木兮。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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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强CP,豪门恩怨,追X火葬场

一个本性高傲冷漠,一个装得做小伏低



【这顿打,算是白挨了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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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下班后,顾允执被叫回顾家老宅。他心中实在无奈,但没办法,只能自己开车回来。

  顾家老宅原是顾允执爷爷的住址。当年顾氏集团发展极好,顾老爷子斥巨资买这块地,建了个大宅院。顾家上辈兄弟三人,顾允执的父亲排行第二,上有大伯,下有小叔。

  老爷子还在世时,三个儿子已立业,都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处。他去世后,大儿子顾逢儒特地搬回了老宅,并立下规矩,顾家人每周末都要回家相聚。

  今天不是周日,顾允执知道大伯去了寺里短修,家里估计只有父亲在等着他。

  他把车开进车库,自己无奈叹了两口气。但不管再怎么唉声叹气,他还是得进门的。顾允执纠结片刻,索性心一横,下了车飞快地推门进了客厅。

  客厅里无人,顾允执转身去了茶室。果然,顾承儒在里面。

  “父亲。”顾允执站得笔直,规规矩矩鞠躬。

  顾承儒也是刚进门不久,一壶水才烧开,正咕噜咕噜冒着气。他拿着茶匙添了茶,倒上热水,房间内瞬间茶香氤氲飘散开来。

  顾允执想上前帮忙讨个好,但腿还没抬起来,就被顾承儒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。他心中叹口气,面上不显。

  顾承儒耐心地洗茶烫杯,再次冲泡。如此一会儿,才把一杯茶喝到口里。他细细品了品,半晌才开口道:“别在这站着,祠堂跪着反省去。”

  顾允执毫不意外,他应了声“是”,然后便转身出去了。

  祠堂在主屋后面,是单独开辟的一块地方。当时老爷子花了不少心血,设计考究,古色古香。

  这地方顾允执来得多,他可没有心思欣赏,推门进去后开了灯,先上香祭拜,然后便跪在蒲团上,静思己过。

  这个过嘛,顾允执心中是不认的。他明知父亲会生气,白天还是依着本心去了那追悼会。此事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大伯在家,他也会去。

  但顾允执也清楚,这件事情在家里是说不过去的,少不得要惹大伯和父亲生气。这并非他本意,所以他尽量规矩些,好让父亲多少消消气。

  罚跪是很好的静下心来思考的时间,虽然没反省自己的错误,但顾允执在这个时间里琢磨出了新的收购方案,还琢磨出了几个新点子。如果一会儿挨完打之后还有精神,他就找人开个语音会。但如果父亲下手太狠……那就再说吧。

  于是这个时间过得很快,顾承儒来的时候,顾允执还在完善着自己的方案。等父亲走到他身旁,他才反应过来,背后一凛,不由自主地又挺了挺脊背。

  顾承儒也去上了香,躬身祭拜完,拿了案上家法,才回身看向顾允执,皱眉问道:“谁让你去的?”

  顾允执低着头,一副恭谨模样,“没谁,是我自己想去。”只这片刻线香弥散,古朴醇厚,熏得顾允执微微皱了眉。

  “放肆!”顾承儒一声断喝,手中家法随着声音一同落下,直直地打在顾允执身后。

  祠堂内的家法是个半米左右的藤状物,两三根手指粗细,多年浸染通体发黑,打在身上几乎割裂之痛。顾允执强忍着没动,口中倒从善如流:“我错了。”

  “明知故犯!”顾承儒很了解儿子的脾性,冷哼一声,又道:“趴好!”

  “是。”顾允执极其顺从地俯身撑好,屏息凝神等待着家法的惩罚。他心里还在琢磨自己那方案,可别一会儿挨得狠了,把想好的东西都忘了。

  顾承儒等儿子撑好,抬手就继续教训。他只一味责打,顾允执只闷头挨罚,一时间,家祠内只有藤杖的闷响声,响彻回荡,听来甚是骇人。

  顾允执疼得双眉紧锁,鼻尖沁了冷汗。他头朝下,大脑有些充血,思绪没有刚刚清明,索性就放弃了思考,只一心熬罚。

  顾承儒打了二十下,先停下手,戳着儿子肩膀问道:“前些天,你去过医院吧?”

  顾允执一怔,直起身略略抬头但没转过来,只应了个“是”。

  “你大伯什么都知道,就是懒得和你计较!”顾承儒有些激动,又狠狠戳着顾允执,“大哥疼你,你这么大人了,是不是也该疼疼长辈!今天要不是你大伯不在家,一定罚你个狠的!”

  顾允执心想:已经罚跪加挨打,够狠的了。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,并不敢说出口。他斟酌片刻,才道:“父亲,我和赵奶奶毕竟相识一场,她很疼我,您也是知道的。咱们家和苏家是有恩怨,但冤有头债有主,也不是他们家所有人都是仇人啊。而且集团还送了挽联……”

  “闭嘴!”顾承儒忍不住一杖抽下去,直接打断了顾允执的话,“集团送挽联是你大伯决定的,场面上的事情,该做还得做!”

  顾允执咬紧牙关强忍了这怒气十足的一下,疼得牙齿打颤。他缓过这口气,侧头看向顾承儒,认真道:“父亲,场面上的事情都可以做,可我是真心想送赵奶奶最后一程的。”

  这句话彻底惹火了顾承儒,他都不等顾允执重新撑好,也不和他辩论,抬手就继续打下去。他实在气愤儿子口中的“真心”,一时怒火中烧,下手毫不留情。

  顾允执看着父亲的脸色,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要遭殃,才舒缓些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,疼痛隔着衣料袭来,比刚刚更甚。他疼得弯了腰,几乎一下子扑向前,双手勉强支撑着才没摔倒。他忍得辛苦,额上青筋暴起,满头都是冷汗。

  顾承儒连着打了几十下,震得自己手臂发麻。即便如此,每一下仍都结结实实打在顾允执身后,速度极快。他心中有气,全赋在了这根家法上。

  顾允执捱得艰难,满耳中充斥着藤杖破空划过再到他身后的声音,尖锐带着沉闷,难以形容。他为逼自己清醒,心中暗自查着数,刚刚数过三十,已疼得几乎稳不住。

  顾承儒一通好打之后消了气。他心中明白,儿子已然这么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他很难扭转。这副咬牙扛刑倔强模样,再怎么打也没有用。他想明白这一点,索性停了手。

  顾允执刚数到三十四下,却迟迟等不到下一记。他心中反应迅速,但身体是比较迟钝的,缓了片刻才咬牙勉强撑起来。这一动,牵扯浑身筋骨,身后的疼痛直击大脑,疼得他眼前一黑。他咬紧牙关,面部肌肉都跟着颤抖,艰难缓过这口气,才哑着嗓子轻声开了口:“父亲别生气。”

  顾承儒心中怒火翻腾,听儿子安抚这话略觉舒心。他冷哼一声,把家法重新放回原处,又站在顾允执面前,看着儿子满额冷汗却一脸坚毅模样,盯了半晌才道:“你不是不知道,去这一趟我会生气,但你还是去了。主意这么正,怎么打也没有用!”

  顾允执抬头看向顾承儒,抿着唇没说话。父亲说的是事实,他没什么可反驳的。

  “懒得和你生这气。”顾承儒再哼一声,发落道:“你就在这跪着反省!”

  “是。”顾允执没什么可说的,他默默按标准跪好,一脸平静。

  顾承儒气得想走,但刚迈开腿,就听外面有人叫他,索性又站住了。

  “二哥——”顾知儒飞快地走了进来。

  顾允执没有回头,但听声音,就知道是小叔过来了。他咬咬牙,轻声叫道:“小叔。”

  “山山你没事吧?”顾知儒围着顾允执转了一圈,仔细打量了侄子,然后走到顾承儒身边,“二哥,我猜你就得因为山山去追悼会生气,给你打电话不接,我特意赶过来的。”

  顾承儒瞪弟弟一眼,没说话。

  顾知儒看出来顾允执已经挨了打,心疼尽写在脸上。他皱着眉,一面偷偷伸手按按顾允执的肩膀安抚,一面抱怨道:“山山就去看了一眼,仪式都没完他就走了,您不值得生气的。”

  顾承儒听这话还算满意,但转念一想,就发现了新的问题:“你怎么知道,他中场就走了的?”

  顾允执被小叔的大手按住,心中刚温暖,听父亲这一问,他也很好奇地扭了头去看。

  “因为我也去了啊——”顾知儒一脸坦然。

  “你!”顾承儒被气得一瞬间语塞,直接伸手想打人。

  “哎哎哎,二哥,你听我说呀!”顾知儒忙退了几步远离顾承儒,“是大哥让我去的。”

  “大伯?”顾允执拉住眼前的小叔,很是惊讶。

  顾知儒点点头,解释道:“大哥给我打的电话,说他在寺里回不来,还说二哥肯定不愿意去,让我代表咱们家去一趟。”

  顾允执听了这话实在无奈,心中暗暗叹息:这顿打,算是白挨了。

  顾承儒冷着脸没说话。大哥的心思他明白,但又觉得,实在是为难大哥了。

  顾知儒看看二哥,明白他心中难过,想安慰两句。但还没开口,顾承儒就往外走了。顾知儒一惊,低头看一眼还在跪着的顾允执,高声叫道:“二哥,你让山山起来啊!”

  “起来吧。”顾承儒的声音飘回来。

  顾允执这才松了口气,借着小叔的力道勉强站起来。他跪了这么久,甫一动弹,膝盖像针扎似的疼痛,几乎站不稳。

  “谢谢小叔。”顾允执一瘸一拐地被顾知儒架了回去。




彩蛋奉上,下章预告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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